刚刚带队到东海岸老家去比赛。去之前的几个礼拜,满心期待的。
有一种凯旋的感觉。那种回老家看看一前自己长大的地方,看看那个以前自己还在学习的地方。这一次回去,带着自己的学生,走在以前自己还是学生时走过的路,有种交错的感觉。
不过说的,都是情怀这事。他们不懂。a~
其实有点小失望。
比赛前一天,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。突然就觉得累积已久的气冲上了脑袋,好像是去理智了。但是我想,不需要怎么解释。因为那种痛心,是言语永远解释不了的。
不知道多久没有在小孩面前失控了?我觉得这,好像还真的是第一次。我其实很讨厌这样的自己。我过后,后悔吗?非常。但是,也知道那道裂痕已经形成了。
后来,好好说完话,感觉没有什么改变。但我知道我心里,已经不一样了。
第二天的比赛,我们输得一塌糊涂。有一部分是我的问题,如果前一个晚上可以再控制好一点那就好了。但是我的心好不甘。赛前的好几个礼拜,是我太仁慈了?还是我自我要求过高?我总是觉得我和这支团队不是一起的。感觉,只有我喜欢辩论,感觉是我逼着他们去比赛的,感觉很孤独,只有我一个人。
伙伴班尼教练的感受可能和我不那么一样,因为我每天都见着这些辩手,但是见了这么久,我们却什么都做不好。
输了比赛的那个晚上,我睡不好。
好久没有这样的挫败感了。
但是看着他们,好像都无感的。
我其实真的很失落。
终究,还是回到自己的身上,是我没有做好自己的本分吧?而我,其实也渐渐迷失了方向,什么才是我的本分?
突然就有一种,我好像不懂什么是辩论了的感觉。
那天之后,我想,我应该坚强一点。
因为我以为会跟我一起承担一切的辩论队,他们都不懂。是我把期望设太高了。
也许是我的领导能力出现偏差,在还没有装备好他们以前,就放上了如此高的寄望。是自己拿捏错误,怎么能怪别人呢?而且其实可以当一个团队,也许靠的也不知是机遇而已,还要双方一起努力。
我们之间有太大的距离。我要求过高,他们太不成熟。我们之间挂着深深的鸿沟。
后来,我发现了,我们可以一起享福。但是困难,我必须自己面对。所以,界限分清楚了。
之后,我们赢了一场比赛。没有太高的期望,心里有一些紧张,只是想要做好本分。
回到来之后,休息了两天,开始下一场战役的筹备。这次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。带着的两支队伍,其实已经身心俱疲。在偶尔的聊天中,似乎也有跟身边的人不经意的透露想放弃的念头。
因为我很好胜。
我真的想好好的带一支我梦想中的队伍。
我不想还没有开打,就已经输了。
我不想要一支只有我一个人的队伍。
我有一点累。
还好,昨天看见我的新队伍,我看见他们积极备战的状态,我看见我们就算很夜了,还是一起作战的感觉,我看见了以前对辩论一开始的热忱。
我觉得,我好像还活着。
原来,我还没有战亡。
我突然有更高的欲望,要去战胜眼前的挑战。
只是我心里还是有点痛。我看着那支我一手带起来的队伍,好像要放弃了他们,有一点点的残忍。
我其实不愿意放弃的,但是总是拖得我好累。
他们总是说他们不会,说我给的方向不对,不清楚。
对啊。
方向,我以为是我们一起找的。
也许,我不是他们需要的教练。
昨晚看见那支让我半血复活的队伍,我好想要再争取一次。我今天决定放手一搏,最后一次做挣扎,最后一次谈判,最后一次,不是重燃希望,就是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。
因为我很好胜。
我想要可以和我共同进退的队伍。
我不想要孤军作战。
我心里默默祈祷,我希望,这一次,他们会懂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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